了,就推开阿廖沙,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打起了呼噜。
无论是圣诞节还是新年,对施瓦伯格而言都没什么不同。他没有兴趣购买圣诞树,也从不参与教堂活动。他收到几张贺年卡,来自商会和公司。他把贺年卡统统扔进了壁炉。
圣诞节前,施瓦伯格把昆尼西叫去办公室,批评了他的年终总结。“你这一年没干什么正事,”他说,“身为高级工程师,卡尔,你需要反思——是不是个人活动花费了你太多的精力?”
昆尼西看看那份总结,喉咙里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施瓦伯格就喜欢观赏他窘迫的样子——昆尼西皮肤很白,红色慢慢由脸颊扩散到耳垂。“我没有,”他虚弱地反驳,“我工作了。”
“唔,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努力了……这就是你努力的成果?”
“……”
“坐,请坐。”施瓦伯格让秘书端来两杯咖啡,“尝尝?这是进口的,我觉得味道还凑合——”
昆尼西端着咖啡杯,怀疑地盯着杯子里的深色液体。他小心地尝了一口,眉头紧皱,好像喝下不是咖啡而是毒药。“不喜欢?”施瓦伯格微笑,“吃蛋糕吗?”
“不,谢谢。”
“不是费恩斯买的就不吃,是吧?”
“……”
“沉默是种优秀品质,但我是你的上司,你必须得回答我的问题。”施瓦伯格的笑容消失了,“你的工作态度很成问题——我知道,你肯定听很多人说,我不喜欢你。试试正相反,我挺喜欢你的,可你这幅不思进取的模样实在让我伤脑筋。”
“我,”昆尼西放下咖啡杯,“我……”
“每次加班你的表现都十分消极。公司没有少算你一芬尼加班费,对不对?你不能只想着回家去和费恩斯——”
昆尼西脸上的红晕消失了,“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错了吗?”施瓦伯格指指昆尼西,假模假样地惊讶,“你,和费恩斯,好朋友……是吧?”
“……”
施瓦伯格回忆了一番昆尼西的表情,有意思,他含着笑意读一封信。幸运儿该不会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他和那美国佬的猫腻吧?他每次挨了斥责,会去找费恩斯诉苦吗?一定会的。听说费恩斯住着昆尼西的房子,开的车也是昆尼西付钱买的。幸运儿养着费恩斯,不就为了性和情感需求?软弱的家伙……
在联邦德国,同性恋属于违法行为。等过了新年,得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这位幸运儿。施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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