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装腔作势。在费恩斯跟前就像只谄媚的猫,一到了公司就好像多高洁出尘似的……他是靠这幅模样吸引同性恋情人的?费恩斯喜欢他这种调调吗?
“我,”昆尼西开腔了,犹豫了一下,“我觉得……”
“令堂最近怎么样?”施瓦伯格突然问,他又没能控制自己。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昆尼西轻声说,“另外,食堂没问题。您还有其他事情吗?我还要去车间……”
“去吧。”施瓦伯格说。看来幸运儿也有不幸之处,他禁不住微笑,感到一阵愉悦和轻松。
第7章 新年
阿廖沙提着一袋土豆走过“宿舍”,一双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瞧。那是他的同胞。经过短暂的春夏,又少了几个人。不消说,尸体被丢进了矿坑。他停下脚步,犹豫了。
“阿廖沙,阿廖沙!”伊万诺夫叫道,“磨叽什么?赶快他娘的滚回来!”
他急匆匆地离开了,带着土豆和他的新名字。伊万诺夫瘫在椅子里,读一份报纸。阿廖沙把土豆拿出来,按大小顺序清洗。伊万诺夫把报纸翻得沙沙作响,过了会儿,他又响亮地叫道,“阿廖沙!来给我读报纸。”
“我要做饭。”
“他妈的,滚过来读报纸!”
不读报纸,就会等来一顿毒打。读了报纸,耽误了做饭,又是一顿打。反正就是挨打,阿廖沙已经麻木了。他开始读那份报纸,从头版头条读起。伊万诺夫洋洋得意,翘起脚,“……怎么样?苏维埃取得了伟大胜利。”
阿廖沙继续读下一条,伊万诺夫似乎没认真聆听集体农庄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