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迈克尔悻悻地坐上了前往香港的飞机。
昆尼西经常给迈克尔写信,写很长的一封,很多页信纸。迈克尔也写给他,同样长长的一封,信纸塞得信封鼓鼓囊囊。迈克尔完全适应不了没有昆尼西的生活,每晚睡觉都忍不住摸摸身边。空荡荡的另一半床让他心情十分低落,他就打电话给昆尼西,不怎么计算时差。昆尼西从来没有抱怨过要半夜起来接迈克尔的电话,他只是温柔地劝说迈克要保重身体,少偷喝可乐,记得打伞……以及,他很好,施瓦伯格最多训斥他几句而已,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难做。
明显地,昆尼西撒谎了。迈克尔一回来,同办公室的谢尔曼就偷偷告诉他,“达瓦西里”拿昆尼西当私人秘书用,命令昆尼西必须七点钟上班;这也就罢了,那个恶棍几乎每天都辱骂昆尼西,把文件往他身上摔,还让他端茶倒水,活像旧时代的地主老爷压榨农奴。昆尼西虽然很少主动开口讲话,但他能力强,敢于负责,乐于帮助,也不打小报告,与他相处久了,同事们都挺喜欢他。施瓦伯格的“暴政”惹怒了大家伙儿,可昆尼西粽一直在犹豫,也许是担心迈克尔。
“冯?昆尼西先生没告诉你吧?”谢尔曼义愤填膺,“‘达瓦西里’上个月去瑞士开会,让他陪着一道去。就他们两个!我猜冯?昆尼西先生定是被欺负得不轻,他回来后没啥精神……”
谢尔曼和公司里许多人都知道迈克尔与昆尼西是“故交好友”。或许他们明白,但没人管这闲事。成年人,管好自己都很难。去年体检,昆尼西有些缺钙,夜里时不时小腿抽搐,血糖也比正常值低。从冬天到初春,感冒始终没能痊愈。“我身体是比以前差多了,”他对迈克尔说,“毕竟——我都这个岁数了嘛!”
迈克尔在春天离开德国,没办法照顾昆尼西。一想到他的大学生被施瓦伯格如此虐待,迈克尔的火便蹭蹭往上冒。“操你的!”他跳到施瓦伯格身上,膝盖猛撞对方胸口。“达瓦西里”也不甘示弱,翻身躲开,抄起椅子就往迈克尔头上、背上乱砸。他绝对受过专业训练,每天早起锻炼,身手极其敏捷。“来啊,”施瓦伯格的绿眼睛闪烁着狂热光芒,“死美国佬,你这头猪——杀我啊!不是要杀了我吗!”
“我宰了你!”迈克尔怒吼,夺过椅子,“俄国人怎么没枪毙了你!”
听到“俄国人”,施瓦伯格似乎更兴奋了,好像随时都能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划开迈克尔的脖子。但囿于身高,他逐渐还是落了下风,往办公室的角落退去,寻找新的武器。迈克尔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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