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地望向昆尼西,希望他能抬起眼睛附和几句,“是吧?我觉得还是得给他们意见……总一味附和可不太行。”
自打桌子拼起来,昆尼西就低下头,谁也不理,就对着面前的那块牛排默默使劲儿。他把一整块牛排切成细小的方块,堆到碟子一角。根据迈克尔对大学生的了解,昆尼西眼下肯定气疯了,上帝保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能保持冷静,没用餐刀切开迈克尔的嘴——但回酒店之后可就说不准了。
“行啦。”“大妞儿”清清嗓子,“那个,卡尔,别折磨牛排了——”
昆尼西抬起眼睛,飞快地扫了“大妞儿”父女一眼。薇诺拉好奇地望着他,“大妞儿”说,“这位是……你迈克叔叔的好朋友,没错,好朋友,对——那个,甜心,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爸爸我在德国差点送了命?”
“记得,那个头盔不是还挂在家里墙上吗?”
“大妞儿”笑起来,“当时,和我打仗的就是你这位卡尔叔叔。我在莱茵河这边,他在那边——他打起仗来可厉害啦!幸亏爸爸我命大……”
昆尼西脸红了,迈克尔怀疑这是他即将爆发的前兆。他吓得一个劲瞪“大妞儿”,但“大妞儿”冲迈克尔挤眉弄眼——
“您是飞行员吗?”薇诺拉小心翼翼地说,绿眼睛盛满兴趣,“我猜,您肯定是飞行员!”
“得了吧,”“大妞儿”大笑,“你这个傻丫头,别看他长得好看就觉得他是开飞机的——”
迈克尔莫名其妙地想起多年前做过的一个梦,那个五十年胜利日的梦,“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