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方面的执着。迈克尔抱着他的枪,“你会唱吧?”
“不。”
昆尼西偶尔会和他交谈几句,“不”、“对”和“谢谢”。迈克尔学会了用德语说“不用谢”,他觉得德语的“谢谢”和“不用谢”是一对模样相似的兄弟:“谢谢”——“不用谢”,听听,铿锵有力。他甚至计划起再学几个句子,假如他能顺利发出那个该死的,像呕吐一样的音。
“你会唱,你肯定会唱。”迈克尔说,“没人不会唱这歌。”
“我不唱歌。”
“唱嘛,大家都在唱歌呢!”
随着战事接近尾声,人人都喜气洋洋。现在就看谁先进入柏林,盟军——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佬——和苏联军队,每个指挥官都冲手下怒吼:跑快点,再跑快点!
俘虏太多了,一夜之间好像冒出几百万穿着田野灰的国防军。他们拼了命地往西边跑,苏联人可不讲究你那一套,蒂姆不屑一顾地说,“他们抓住一个就枪毙一个,不枪毙的呢,就送去劳动。‘劳动使人自由’,哈哈!”
迈克尔听到一些传闻,似乎盟军这边也派遣了德军俘虏去美国,在农场干活。“这要是真的,我倒是想弄几个俘虏,”他说,“干活太累了,我可以让他们给我修谷仓、喂牛。我老早就想翻新房子了。”
“得了吧,你得付他们薪水——上头真是装模作样。”
“比雇工人强,工钱能少一半。”
蒂姆停下擦枪的动作,“要让你挑,你肯定就挑那一个。”
他的语气有点怪,迈克尔皱起眉毛,“你什么意思,老弟?”
“没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蒂姆咧开嘴,“算啦,老哥——我就是觉得……你干嘛不出去找个妞儿呢,聊聊天也好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