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太久,一纸延期申请也可以搞定。华大鼎年年要求院里给郝奕安排答辩,偏生他专爱请外地知名教授,不但害得院办要忙一大堆手续,还把本院学术委员会晾在一边。真正事到临头,他老人家便突然病情恶化,无法理事,让这帮人白忙活一场,连带自己学生也被耍,真是池鱼之殃。”
高诚实边说边笑:“不过他对学生倒从不抠门,郝奕替他上本科生大课,课时费全部落腰包,老头子一分不要。虽然没毕业,却好比端了个铁饭碗。我看,现在郝博士也淡定了,食髓知味,巴不得再拖几年呢!”
方思慎目瞪口呆,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当导师的教授,不由问道:“那别的人——就是那些他请的外地知名教授,也肯陪着这么胡闹?”
“不过两个电话的事,一个电话请人家来,一个电话请人家不要来。也真是邪了门了,那些人还就一个个肯给华大鼎面子,随他吆喝来吆喝去。”
“既然这样,院里怎么……”方思慎的意思,国学院居然折腾不怕,还把自己派给这位老虎鱼教授。
“咳,”高诚实总结,“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放,死猪不怕开水烫嘛!”
临走,给了方思慎一个地址,笑:“郝奕说华大鼎从不用手机,只要出来小白楼的门牌号。不过据他讲令师对弟子实行‘应召临幸制’,有事等他找你,你找他是找不着的。你郝师兄认为令师恐怕至今还不知道多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他若有机会应召将替你转达问候。我要向他引见你,他说没有师尊首肯,不敢私自见面,叫你先耐心等着。”哈哈一笑,“依我看,这老小子铁定是怕你分走油水,抢他饭碗呢。”
第二天,方思慎照着高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