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摊在面前。那手腕粗细正好,吠罗鼻尖顿时有点热,他往后跳了跳,说:“又干什么!”
东君说:“扇子呢?扇子还我。”
吠罗这才在袖里掏了掏,没掏着又摸腰,从腰后拿出山河扇,却见扇面被自个坐成一团墨了。
“你莫不是在上边吐了口水吧?”东君极其嫌弃地拎过扇,啧啧称奇,“我才给了你几个时辰。”
吠罗目光飘忽,便是不敢直视东君。他心里哼,又怕见了东君的脸,哼不出声,于是只扭着脖子说:“一把扇子算……”
话还没完,余光便见得东君一扇打来。吠罗闪避要逃,东君一把拽回他衣襟,两个人撞了正着。
吠罗说:“你打我!”
东君“啪”地一扇打开刀剑,嘴里还要逗着他,说:“我哪里舍得打你?小耗子失心疯!去找黎嵘,他戴罪立功的时候来了!”
说罢一脚踹在吠罗后边,吠罗便倏地滚出刀光剑影,灵敏地奔向追魂狱。
东君嗅着血海的味道,不禁浑身舒爽,他开扇掩面,冲周围客气道:“劳驾诸位闭个眼,大庭广众之下,在下也怪羞涩的。”
他话音方落,殊冉便立刻蹲身抱头,冲左右大喊道:“他乃血海凶相,万不可正视!”
只见东君桃眼一挑,面倒不变,背后却倏然浮现出顶天黑影。那黑影片刻清晰,通身恶眼如梦魇之色。东君凶相一现,诵经声便戛然而止。他扇子稍移,露出面来。背后黑影铺天而涌,将金光一瞬覆盖。下一刻他已闪离地面,直跃向众僧。
“渡人渡妖皆无趣,不如今日渡一渡我。”
颐宁落于净霖身侧,说:“你咽泉可在?”
净霖摊掌而对,说:“如今已断。”
“你生而为剑,你在,剑便在。”颐宁说着眺望浓云密雾间的九天君与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