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元妃愣了一愣,却恍然明白:皇帝不愿让人知晓兄长受杖之事。她倒抽一口冷气,急道:“可是殿下伤成这样,不延医用药怎么行?”李成器道:“命人悄悄买些棒疮药来,你替我敷上就是,我求你,千万不要泄露此事。”他说得这一句,元妃只觉胸中堵塞的忧虑、痛楚、恐惧霎时都冲破了血脉,化做泪水涌出,伏在李成器身上失声痛哭。李成器歉疚之下想要安慰她几句,却脑中发木身子疲乏,攒了半天力气,也只得轻拍拍她的手背。
李成器说得坚决,元妃到底不敢违拗他,回到府中命人悄悄开了角门,让人拿藤床抬了李成器进去。她在车上昏暗不清,也不知那伤到底有多重,一进入灯火通明的家中,但见李成器一条裤子从腰下到膝盖,尽已被干涸血迹染成褐色,如同一件铁衣和他的血肉长在一处。
她一阵眩晕,扶着床榻喃喃道:“怎么……怎么能这样?”李成器自己虽看不到,也猜出伤处定然是狼藉不堪,想来元妃自幼养尊处优,不曾见过这肮脏景象的,心下歉然,微微一笑道:“难为你了。”元妃心慌意乱哭道:“殿下,还是请大夫吧,这伤我治不了……”李成器轻声道:“不妨事,上些药就好了。”
元妃终于颤抖着手,用温水去润那干涸的血衣,她看见李成器身子抖得厉害,却是将脸埋在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