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踝上。”又向宋守节微笑道:“先生,花奴年纪尚幼,并不知道薛崇简是自己的名字,还望先生包涵。”
宋守节这才知道方才的话都对牛弹琴了,强忍怒气一拂袖子道:“快坐好!明日不可再迟到!”薛崇简向他吐吐舌头,倒是老老实实像李成器那样跪坐了。让他坐下都这么难,李成器额头微微见汗,此时总算稍微出了口气。
宋守节也不愿跟一个孩子多计较,又回到讲案前,端庄了神色,继续讲道:“‘在止于至善’,这是第三条,止是止住不动,至善乃事理之极。人行事至极好处便是至善……”
宋守节讲的话薛崇简是一句不懂,他初时跪坐下是看李成器那般坐着有趣,坐下就向李成器摇手做鬼脸,李成器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面对宋守节,此时方庆幸将花奴的位子排在最后是对的,至少不会让讲官看到他捣蛋。薛崇简见李成器不理他,他跽坐得片刻就觉得小腿酸痛,又将两条腿伸开了,屁股底下像生了转盘一般,抓着蒲团左右转圈,又将两只笔拿来,一边咬一支装野兽,两旁的少年们只是奋力忍笑。薛崇简自己玩了一会儿,又无趣起来,大声道:“表哥,我要尿尿!”这次殿下的几个少年们终于忍不住,有几个人扑哧笑了出来。
李成器只觉自己的头涨大了数倍,他终于明白,姑姑的话是对的,花奴真不适合到这地方上学。他生怕宋守节恼怒,忙向一名内侍道:“薛崇简领出恭签。”宋守节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任由薛崇简叮叮当当地出去了,心中只盼,这孩子干脆就在外边玩得兴起,莫进来倒好了。
却不料事与愿违,过了片刻,薛崇简又施施然进来,在自己的蒲团上坐下,双手拢住嘴,向李成器压低了声音道:“表哥,什么时候放学?爹爹说了,今日放学就带我去打球,你也一起去吧?”他虽故意压着嗓子,在宋守节琅琅的讲课声中,依然听得十分清楚,李成器简直悲痛欲绝,强迫自己保持着端方的神情,只能在桌案下方向他悄悄打个手势。
这小动作也落在宋守节手中,他能容忍薛崇简胡闹,却容不得太子分心,当即喝道:“请殿下自重!”并向一旁的官员示意,那官员低头写了句什么,李成器知道便是将自己这一次过失记下了,面上一红,惭愧道:“孤知错了。”
宋守节继续讲道:“下面便要讲到修己,‘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他讲到这里,回头瞪了薛崇简一眼,显然是那住句话规劝他,薛崇简压根就不知他说的是什么,立刻也睁大了眼睛,似是要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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