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周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哪儿那么脆皮了。”
两人并肩出门,在楼道里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松开的时候两人默契地碰了碰拳,都从对方的目光里读到了熟悉的东西。
生活就是这样,偶尔会抱怨无休无止的工作,然而几分钟的怨怼完,信仰的苗子又会破土而出,把那点负面情绪给吸收了个干净。
这信仰,大概叫做人生价值。
月上中天。
沉默的夜色里,一个驱车赶往医院,一个拉开警车的门和同事会合,刻不容缓地赶往案发现场。
第78章 番外三:离人
我佝偻着背, 带着一点行李, 沐浴在刺眼的阳光下, 走出了大门。我懒得回头去看“苍山监狱”几个字,而是拿手挡着光, 虚着眼往前看。
我儿子跟我说好了,今天他会来接我。
而此时马路对面, 我儿子身边,站着那个我曾经见过一面的男孩, 正在冲我挥手。
我毫无留恋地走过去,有些拘谨地冲他们笑了笑。
后来我就住进了他们的家里。
我总不愿意见人,也不想出门。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在我这里毫不起眼,我仍是自顾自地圈禁着自己。
在这儿我住的挺好,唯二两点不适大概是——
小谢他们屋里白生生的骷髅, 以及它裹得一身辣眼的小裙子。
还有吃饭的时候,小谢喜欢跟泽恩讲一些离奇的案子, 而泽恩会指着红豆汤说, 出血坏死性肠炎会排出红豆汤样便。
我可能是老了, 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个可以一边吃饭一边云淡风轻地谈论尸体和粪便。
后来还是小谢细心,发觉了我忍吐的痛苦, 后来约莫是他和泽恩说了,我再没在餐桌上听过这样的话题。
泽恩和小谢都很忙, 平时总不在家,我一个人闷得慌,终于在一个夜色朦胧的傍晚, 鼓起勇气走出家门,买了一本杂志。
我年轻那会儿特别喜欢这刊杂志,没想到都几十年过去了,还能买到它。
晚饭的时候,小谢回来了。那会儿我正吃着我自己炒的大白菜,小谢三两下就炒出一盘让人食指大动的牛肉丝来,放到我眼前,热络地跟我一块儿吃。
我偶然从泽恩那里知道,小谢家里很有钱,我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下了我炒的寡而无味还带点焦糊的白菜,不太信。
吃完饭我说要洗碗,小谢就开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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