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菜来摆在桌上。
随后掏出干瘪的钱包,从里头仅剩的五张红票子里拿出四张放在桌上。他收回钱包的手顿了顿,又把最后一张也掏出来,放了上去。
浓妆艳抹的女人还在客厅里哭泣。季泽恩不带什么感情地提了一句:“饭做好了,钱在桌上,好好照顾自己。”转而去换了一身长袖,把袖口往下扯了扯。
他带着几分嘲讽的神情看了眼手上的藏不住的伤痕,提起包径直往外去。
A市苍山监狱。
隔着一层玻璃,季泽恩拿起了话筒,“爸。”
甫一开口,玻璃另一侧的人便红了眼眶。那人剃着板寸,胡子也刮得干净,只是两鬓已有了藏不住的白发。
“生日快乐。”
季父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脸颊上,颤着声开口:“你妈又打你了?”
季泽恩没有应声,只说:“我给你带了些吃的,狱警查完会给你。”
“好好。下次来不用给我带东西,我在这儿一切都好。”季父握着话筒的手捏的太紧,以至于骨节泛白。
他语速因着急切变得有些快,显得语无伦次:“你要照顾好自己,你上回说你现在读大学了,可以干不少兼职赚钱,还有奖学金拿。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妈,你就待在学校,别回家挨她打,那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爸会在这儿争取积极改造,等爸出来了,就能保护你了。”
这一连串的话说完,季父才重重喘了一口气,仔细端详坐在眼前的儿子,他的手触在玻璃上,好像这样就能离季泽恩更近一些:“你一年没来了,又高了不少。”
且不说季泽恩坐在椅子上,看不出确切的身高,更遑论,自打他高一窜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