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完再吹吧。”谢知周被这毫不掩饰的赶客态度刺激了一把,挨着季泽恩坐了下来。
季泽恩略微点头,示意知道了,倒也没催他。
不是谢知周有意到处张望,实在是季泽恩的家实在是太过单薄,他三两下就看了个全。的确如传言里的说的那样,季泽恩的家境不好,不过整个房间打理得干干净净,透露着同这人一样的整洁。
唯一一点古怪的,大概是每个门都敞开着,唯有一扇门紧闭,不知道是偶然还是什么特殊。
“你爸妈都不在家?”谢知周随口问道。
“有事。”
季泽恩不愿说,谢知周便也没再问。他不再去打扰专心看书的季泽恩,掏出耳机来听季泽恩方才发的音频。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各做各的事,直到洗衣机的提示音响。谢知周去收了衣服,拿着吹风机不甚熟练地胡乱吹着。
他先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吹干了内裤,忙去厕所换上。方才回客厅慢悠悠地吹着西装西裤,季泽恩家的客厅有些逼仄,虽然谢知周已经尽可能离得远了,热风还是无可避免地吹到季泽恩。
直到第无数次躁动的热风掠过季泽恩的发梢时,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从谢知周的手里拿过吹风机,正要开口,忽然觉察了什么,眼神一顿。
眼前的少年一脸歉意,洗过的头发尚未全干,水珠沿着耳廓滑落,垂在他黑色的耳钉下缘,欲坠不坠。
季泽恩还没反应过来,手便快过大脑伸了过去,冰凉的指尖蹭到少年耳垂的温热,只觉格外烫手。
“你——”
一枚闪烁着暗光的黑曜石耳钉落在他手里,他抬眼看过去,只见谢知周像是楞在原地,白生生的右耳垂此时红得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