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那声音念着一段英文,低沉,优雅,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凉意。
如同疏影横斜,如同暗香浮动,如同一捧月光自交迭的树叶间泄下,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那声音结束很久,谢知周仍然僵在原地。
段邦皱了皱眉,摸了摸他的额头,问:“老谢,你中邪了?听英语听的这么认真?”
谢学渣听不懂,但他想,如果四级考试的听力能是这个声音,那么哪怕他一句也听不懂,他也不会在考试的时候调频换台。
他回过神来,发现吸管居然被他的虎牙磨断了,他含着小半截儿吸管,含含糊糊地问段邦:“刚那段英文谁念的?”
段邦迟疑了片刻,缓缓道:“季泽恩。”
“就刚你们说的那个临八的?”
段邦“嗯”了一声,有几分嫌弃地埋怨谢知周:“你能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再说话。”
后者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把那小半截儿吸管吐在纸上,走了几步,和那空奶茶杯一起扔到垃圾桶了才坐回来。便接到了段邦一声吐槽:“基佬,就你最讲究。”
“彼此彼此。”谢知周好整以暇地舒展了胳膊腿儿,又问道:“临八哪个班的?”
第2章 宣誓词
谢知周进班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早上八点的课总是伴随着困倦。这点骚动引得好多趴在胳膊上抓紧时间补觉的人醒过来。睡眼惺忪地冲谢知周互道早。
前排常驻的学霸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猜测他这个常年失联人员怎么来上课了。后者听见了,率先开口,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听说这堂课的老教授很厉害,我来接受一下学术熏陶。”
“那你这节课可不能睡觉。”老教授跟在他后脚进了教室,补上一句。
全班哄笑一片,谢知周摸摸后脑勺,转过头去跟老教授恭恭敬敬地问好。
他四周环视一圈,见着同学们一个隔一个的坐着,空挡摆满了砖块似的书和笔记本,座位坐得挺满,只有最后一排空着。谢知周感慨了一声,径直走过去。
他几乎是踩着点儿来的,刚收拾好坐下,上课铃就响了。
自打昨天在体育馆听了那段英文,他便对那声音的主人有些魂牵梦萦,想见见这个季泽恩。那天在体育馆季泽恩离得远,后来又早早走了,虽说从段邦那里知道了他是一班的,却不知道他的模样。
段邦索性送佛送到西,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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