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说:“从福利院出去这么多孩子,我和老徐最喜欢裴琛和祁南,本想着等他们俩结婚了就一人送一只,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盒子沉甸甸的,姜清衍觉得像是要窒息了一般难受,王梅又对裴琛说:“这福利院是老徐的心血,但不属于他,老徐要是走了民政部门自然会安排新的人过来。裴琛,你是好孩子,梅姨希望你别困住自己,往后都幸福。”
裴琛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情绪,呼吸变得困难,姜清衍抬起手轻轻贴在他的背上拍了拍,隔了近半分钟,裴琛才动了动唇:“我知道了梅姨。”
医院急诊楼后面是一片草地,这个季节草已经枯黄,祁南背靠着一棵光秃秃的树干半天没说话。
陈寄站在他面前,安静地陪了他一会儿,祁南才长出了一口气,浑身发抖:“所以毒是梅姨给徐老下的。”
“是。”陈寄从白大褂中拿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在徐老的贴身口袋里拿到的,看看。”
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但祁南认得出这是徐安的笔迹,他整天躺在床上握不住笔,这几个字也写的特别艰难。
【不堪病痛服下毒药,不拖累任何人,唯独对不起阿梅。】
保险起见,医院发现患者服用有毒物质都要求走正规的上报流程,徐安怕他走了以后王梅被警方调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开口的机会,所以只能趁着王梅不在写了一张纸条,又怕别人发现不了,于是小心地藏在贴身衣物的内口袋里。
他们到了最后都在为对方考虑,亲口吃下妻子喂的毒药,徐安只觉得苦了王梅。
祁南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陈寄伸手把他抱紧怀里,疼惜地吻他的鬓角,温柔地哄道:“别难过,你还有我。”
第59章 离世
陈寄的身上带着和祁南一模一样的男士香水味,他的衣服洗了晾在阳台上,半干的时候被祁南喷上了自己的香水。酒吧里气味堪称鱼龙混杂,各种刺鼻的香水味和酒水味混到一起,时间长了他对这方面有一种特殊的执念,如果陈寄在家他就凑近了去闻,如果陈寄不在他就去扯阳台上的衣服,像个对信息素格外依赖的omega。
祁南的手里拿着纸条,被熟悉的气味包裹住,却仍无法控制地浑身发抖,他从陈寄的怀里抬起头来,好多事情是不需要问的,可有时就是执拗地想亲耳听到一个答案。
“所以梅姨会放弃治疗的对吗?”
“是。”陈寄不忍心给他答案,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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