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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衍大脑根本不清醒,只觉得耍赖初见成效,隐约觉得裴琛又摸了他额头一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几分钟以后门又被人敲响,米和送来了一个白色的小医药箱。
裴琛顺手关上门,倒了半杯温水,姜清衍已经又闭上了眼睛。
“姜医生,”裴琛弯下腰,用温热的玻璃杯身轻轻贴在姜清衍的脸上。
这个温度对于滚烫的脸颊来说实在舒服,姜清衍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伸手一把抓住裴琛的手腕。
裴琛一愣,搭在手腕上的手带着不正常的体温,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比他白了好几个度,刚好覆盖在那条狰狞的疤上。
那是一条很难看又吓人的增生,当年在小诊所缝得乱七八糟,像一条蛰伏在手腕上凶狠的蛇,他第一次从王梅手中接过裴朵朵的时候裴朵朵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接被吓哭了,说什么也不肯要这个爸爸。
姜清衍的头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裴琛的手腕,下一秒手被一把甩开,于是很不满意地睁开眼睛看他。
“把退烧药吃了。”裴琛将手中的药片拿给姜清衍。
药片带着点苦味迅速在舌尖蔓延,平常手一挥就给人开药的姜医生吐了吐舌头,脸色难看至极,皱眉就着裴琛的手喝了几口温水,身体往旁边一滑,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大概是因为退烧药的缘故,姜清衍这一晚上睡得很沉,只是期间一直迷迷糊糊做梦,还都是噩梦,一会儿隐约觉得有一只神秘的手摸自己的额头,一会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躺在大海里。
直到上午快十点,他才堪堪从睡梦中醒来,床单已经湿了,稍微翻个身就觉得难受。姜清衍自己摸了摸额头,才发现额头上贴了个的小东西,拿下来一看,是一个蓝色带着奥特曼的退烧贴,看长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