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取代,他竟还有些意犹未尽。而后被再次席卷的热浪推入新一轮沉迷。
他放声大叫,放声说爱,生理与心理的潮席卷而来,不说不行,他要说,每说一次,他的恋人就会更激动一分,他们的纠缠就会更热烈一分,他爱死他了。
他果然干什么都行。
这是兰殊被淹没在漫天的白光之中,飘荡在战栗的神魂里,迷蒙间迸发的唯一感想。
他没有放空太久,江遇扶着他去浴室冲洗。兰殊已没了半分力气,于是整个人理所当然地挂在江遇身上,将后续一应动作尽数交予对方。
江遇关了水,替兰殊擦干身体,又抱扶着他回到卧室,扯掉乱作一团的被子,和他一块躺进险些不堪重负的床里。江遇的手放在兰殊的后腰,缓慢而温柔地替他按摩。兰殊感到惬意又矛盾,他一边累得抬不起眼皮,一边又亢奋得压根不想睡,于是干脆合了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江遇聊天。
“明天回国吗?”他想起之前尚未得到答案的问题。
江遇手上按抚不停,他略作沉吟,说:“不回,但不留在这里,换个地方吧。”
他并非执意要隐瞒恋情,而是考虑到他和兰殊的身份,如果关系被集团内的人知道后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行啊,”兰殊慵懒地挪了挪上半身,寻摸到更舒服的姿势,把头埋进江遇的肩窝,“去哪儿?我去哪儿都行。”
“去美国吧,纽约、新泽西,”江遇说,“看看你读博的地方。”
兰殊难为情地咳了一声:“没读下来啊。”
江遇笑:“好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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