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太君上乐呵呵地接了,这位老太君曾经也想过要把自家孙女说给戚闻渊,但后来又觉得这人太过冷淡,年纪也稍稍大了些,孙女嫁过去只怕会落得枕冷衾寒、独守空帷,渐渐歇了心思。
如今听闻了戚闻渊骤然成亲的事情,正好奇得紧。
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们这些权贵,谁不知道之前说亲的分明是戚闻泓?
戚闻渊又趁着去都察院办公之时,去问过那位妻子也出自江宁城的同僚,寻了位自姑苏城来的南派厨子,给赏花宴的食单上添了糟鸭掌并胭脂鹅脯之类的江南菜色。
至于珈宁带入侯府的那位许厨娘,他自然是不可能去麻烦她的。
不然可不就成珈宁自己给自己风光了?
至于旁的,他也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了。
三月初一,和煦的东风接连吹了许多天,燕京城彻底入了春。
光秃秃的枝干与灰蒙蒙的天色都成了去岁的旧景,永宁侯府上的梨花、桃花、海棠花,俱都跟在连翘之后,竞相开放,一簇簇地堆在枝头,争奇斗艳。
莺儿、燕子、雀鸟,便都停驻在芳枝之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春天。
今日是侯府的赏花宴,明面上是赏花,实际上是要把珈宁介绍给京中的贵人们。
珈宁自是得起个大早。
前几日都察院中都忙得很,好几次戚闻渊回熏风院的时候珈宁都已睡下了,昨日里总算是有几分清闲。好几日未能见上面的夫妻二人一道用了夕食,沐浴过后,一人斜倚在贵妃榻上小口吃着宫中赐下的荆桃,一人在灯下写着奏折。
后来夜色渐深,灯光渐昏,二人在床帏之间很是折腾了一番,戚闻渊没了初次时的生涩,一夜里竟是连着叫了两次水,等到珈宁实在是困倦得不行,哈欠连天地低声求饶之时,已然是月上中宵。
此时她坐在妆台前,一面打着瞌睡,一面任由织雨在身后鼓捣着她的头发。虽是困得不行,却也能分出两分心神望向那面宝相花纹铜镜:“换一支簪子吧,今日春光这样好,用那支岫玉的桃花簪。”
忽然见着镜中掠过一道颀长的人影,可不正是害得她今早颇为疲乏的罪魁祸首。
珈宁不欲理他。
哪知戚闻渊并不知晓珈宁心中的弯绕,行至她身侧,自顾自道:“祖母身子已经大好了,今日也会来的。”
珈宁随口应了,又继续低头把玩起妆奁中的簪钗环佩。
戚闻渊并未察觉她的心绪不佳,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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