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那些画册,想着再过片刻自己便要跟着戚家子往戚家去了,一时间红了脸。
她低头把玩着袖口,轻声道:“阿姐,走吧。”
“织雨,诗可抄来了?”谢珈宁一面问,一面还打量着铜镜,将口脂再抿匀了些。
织雨站在门边,两手空空,低眉敛目道:“三小姐,戚家人,还未到府上。”
第2章
“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敲着梆子行过崇文大街,更声惊飞了停在谢府前那两尊汉白玉石狮上的鹊鸟。
谢珈宁死死盯着织雨空空如也的双手,紧紧攥着袖口。
方才那些旖旎的少女心思都化作了郁气,憋得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这都什么时辰……”
珈宜瞧着珈宁的眼中已经蒙了一层雾气,忙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打着少女有些僵硬的背脊。
又望向织雨,问道:“前院是怎么说的?阿娘那边可拿了主意?”
“夫人说,若是戚家当真要戏耍……”
未等织雨说完,便见珈宁咬了咬下唇,甩开攥在手心的衣袖,胡乱抹了两把眼泪,又解下腰间的定亲玉佩重重砸在妆台上,厉声喝道:“我倒要看看,他戚家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是什么玩意么?”
“他们说要履约,便让我巴巴赶来京城;如今到了吉时,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言罢,竟是甩开珈宜,直直往屋外走去。
珈宜听罢织雨所言,亦是心中不忿,想要去寻戚家人讨个说法。
但她更是知晓,若是这桩婚事作罢,吃亏的只怕并不是有过错的戚家子,而是自己的妹妹。
女子婚嫁之事,向来是如此不易的。
思及此处,珈宜快步走上前去,拉住珈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