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晋大惊失色地一把拦住他,“去哪啊?病不治了?”
一边的晁文也被这头的动静惊扰抬头,抬眼淡淡道:“这么不想活直接打车去火葬场的铁板上躺着,省得我们还要动手抬你。”
周枕景冷淡回击:“平时关系也没多好,用不着你们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啊,”晁文笑容满面,“我就说我们大半夜有舒舒服服的宿舍床不躺,来医院的铁板凳陪护你这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完全是在自讨没趣嘛。”
“妈的,晁文,都这时候了,你少说两句!”
周枕景懒得再和他争执,回身问:“我的外套放哪了?”
“这呢这呢,”卓晋从凳子靠背上把外套拿起来抖了抖,扬声道,“在这好好的。”
周枕景接过来,冷峻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单手摸出兜里的手机,找到那个唯一的联系人,迅速将语音回拨了过去。
这次还没响两声,又被对方果断挂断了,这次是她单方面拒绝了联络。
发烧的后遗症仿佛在分秒内涌上来,周枕景有片刻的耳鸣,他的脑中飞速转着、猜测着,一时间掠过了种种可能性,又被一一否决。
他光脚踩在医院冰冷的瓷砖上,这次真感到心头的茫然无措,手指控制不住地涌上僵麻,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发消息问怎么了,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有哪里做错。
短短的对话框里几乎被他铺天盖地的消息填塞满。
对面沉默了很久,显示输入的每一秒钟的都像是把劈头砸下来的钝刀,将他的全身煎熬凌迟。
大约过了两分钟,或许是更漫长的时间,她才回了他一句:“你先别发消息了!让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