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冬绒就将自己的课表提交给了组织部那边,最后确定值班的时间为周三上午。
迈入十二月份的津市几乎每天都在下雪,空气中刮着凛冽的风,高大的银杏被压得银装素裹,棉靴踩在铺着雪的绵软地面,会形成一片簌簌的脚步声。
气温太低,冬绒不得不放弃了她从家里带来的那几条单薄裙子,重新从衣柜里翻找出了几件保暖的衣服。
等到她一层裹一层厚实地穿好衣服,距离第一节上课铃声打响也不远了。
冬绒拿上钥匙,紧赶慢赶地出发。
说是值班,其实并没有人会来中途突击查岗,一切全凭自觉。
但冬绒骨子里还是个纯良的乖学生,不遵守规矩总感觉心里不舒服,只有按部就班地把活干了才觉得踏实。
只在外面走了一小会儿,手就冻僵了,她抖了抖发顶的雪,推开办公室的门。
每批轮值的人一共有三个,但是冬绒推门进去只看见了一个人。
屋内开的暖气熨帖着脸颊,忽冷忽热的温度令她的脑袋像是冬天灌满了水的塑料瓶,岌岌可危地要被结成的冰撑爆炸。
冬绒握着铁质的门把手,呼吸着,一动不动地僵在了门口。
“不进来签到吗?”早就坐在办公室座椅上的人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长款风衣,双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撩起眼皮,气定神闲地礼貌询问她。
尽管两人目前的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是主观印象里,冬绒一直对周枕景观感很好,甚至还能在舍友面前替他反驳两句不实的传言猜测。
但不知道为什么,生理上,她总是对他存有莫名的畏惧。
类似于蛇和鸟雀这一类的天然宿敌,面对周枕景的注视,冬绒有时会无端陷入一种被人捕猎盯上的怪异错觉。
而这种错觉,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变得更为明显了。
冬绒咽了咽喉咙强迫自己忽略,关上门,动作很轻地走过去,问:“签到本在哪里?”
周枕景垂下眼睛,将自己书底下压着的那本本子递到她面前。
冬绒接过来道谢,很快又听见他温声问:“需要笔吗?”
她点了点头,这次接过来的时候却没有刚刚那么顺利。
签字笔的笔身很短,他的掌心又很宽大,递过来的时候几乎握住了三分之二。
冬绒伸手去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周枕景温热的指节,两人肌肤相接,像是触电般心脏猛然一跳。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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