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小声反驳:“我比较习惯用吸管,直接咬外包装袋……不脏吗?”
她静了一瞬后让步:“或者有剪刀吗?剪刀也可以。”
“没有啊,店里都不配吸管的,你去超市看看说不定有卖,”男生摆了摆手,“别指望了嗷。”
“冬绒——”另一边的人又在喊她,“你倒好没有?马上要过去了!”
“马上就来!”
冬绒没有时间再耽搁,放弃了牛奶,决定伸手随便拿了瓶饮料。
她手上刚刚出了汗,掌心湿漉漉的,拧瓶盖都有些不住打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这瓶饮料的瓶盖特别紧,拧得她整个手心都火辣辣发疼,最终也没拧开。
冬绒将手在衣角上捺了捺,倔气上来了,铆足了劲准备再试一次。
这时,从边上伸出来只修长的手,漫不经心拿了瓶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饮料。
他手腕腕骨微微使力,臂上浮出一点漂亮的青筋,轻松地拧开了瓶盖,一言不发抬手将饮料倒进了她的杯子。
冬绒没有抬头,但光凭着那片沉黑的袖口就能辨认出是谁。
她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滚烫视线,正在头顶处挥之不去。
冬绒被盯得如芒在背,眼睛也好像无处安放,只能往那片结实有力的小臂上瞥。
这次看得比上次在昏暗的多媒体厅里要更清楚许多。
周枕景手腕上系着的其实只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棕色绳子。
不是皮筋,更不是她的皮筋,是冬绒看错了。
认错的内疚感和被解围的感激一齐上涌,她不好意思地从耳朵尖一路红透到了脖子根,脸上烫得像是要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