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薄轶洲的车开到,他没有让司机进得太深,还离宅院有些距离,提前下车。
天空飘了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全球变暖,北城也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什么雪花。
向桉还蹲在院前,腿蹲麻了,换了姿势和重心,这才感觉到从左侧远处打来的车灯。
她转头看过去,看到穿着深灰色大衣,朝她走来的男人,他身姿高挺,不多的雪意掉落在他的肩头,沾湿了他的大衣。
她蹲久了,小腿确实发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里还拎着东西,也朝他走过去。
隔了大概七八米,她看到薄轶洲朝她展开双臂。
有一瞬间的暖流涌进心扉,脚下停顿两秒,她走过去,同样伸手抱住了他。
她扎进他的怀里,再接着,她听到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我想你了。”
低沉和缓的男音,在这一瞬间,有难以言喻地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帮她拢了大衣,右手依旧环抱住她,又低声道:“你出差好几天不在,我很需要你在我身边。”
二十分钟前,她刚在电话里开玩笑地说有点孤独,他现在就抱着她,跟她说“我很需要你在我身边”。
他没有再提起刚刚的伤心事,也没有说一些很徒劳的安慰,只是反复地告诉她“我想你”,“我很需要你”。
他以一个弱势者的身份,向她反复证明她有多重要,她并不是孤身一人。
向桉刚在门口蹲了那么久都没有哭,现在反倒有些鼻酸。
雪还在下,她甚至能感受到雪花飘落在后脖颈带来的微微凉意。
但她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他似乎拥抱了一下她的心。
“薄轶洲,”她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微微眯眼,任由雪花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