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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天空的云推了又推,推出一片亮堂堂的缝隙来,底下是湛蓝。
一缕红金色的日光,照在了微风中和煦摇摆的树叶上。
小师妹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慢慢地,竟也在长时间的等待中麻木下来,变得轻松。一旁的弟子似乎也是如此,甚至还偷闲地哼了首曲子。
“疏云过雨漏斜阳。树阴凉。晚风香。野老柴门,深隐水云乡……”
她暗暗呼了一口气,伸过头对师姐说:“看来还没有嘛。”心里又想谁人哼的是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于是侧目去看。
这一眼正对上一方伞沿,白莲花一样清圆的边儿,素色中缀着零星红朵,像是溅上去的鲜血。
小师妹忽地怔住,一时不知面前是何许人也,也不知何许景也。
她呆呆地瞧着那白伞抬起,底下露出一双朱唇,如同破开冰雪以后的红莲:“……须信百年俱是梦,天地阔,且徜徉。”
飘渺温柔,婉转多情。
只是这余音袅袅,夹杂着异常恐怖的威压荡开,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分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