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眼,她就知道,她没能说服他。齐莠连想都没在想。
“妈,你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就不懂呢?”喉咙哽得难受,奇怪的是一点也不想流泪,齐莠从不是坚强的人,也不觉得自己冷血,他只是不明白,他不明白而已,“我也被抛下了啊。早在你和良辉决定瞒下我身世的时候,我的存在就被否认了,我既不是你和他的孩子,也不是齐管竹父亲的孩子,我什么也不是。”
有钝刀子划过蒋璐的喉管,嘴里冒出铁锈味,她再说不出任何话。
空气凝固了,齐莠看到阳光下缓缓漂浮坠落的微尘,那些细小的尘埃映在他眼里。
许久,蒋璐问:“和我还有良辉呆在一起让你觉得痛苦吗?”
齐莠迟疑了。
蒋璐却像知道答案,轻轻叫了一声“齐莠”。
齐莠回过神。
女人那双带泪的眼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她说:“多回来看看妈妈,好吗?”
她放开了。
她放开那双紧紧束缚小儿子的手,不再歇斯底里的挽留,不再奢望自己能得到原谅。
空气里有洗衣液的清香,太阳的味道,齐莠溺毙在这虚假冰冷的日光里。
……
从那间房子出来,齐莠按下电梯,电梯往下降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直到电梯门缓缓打开。
走廊口,男人静静伫立,半张脸陷进阴影里,眼睑半阖,光影顺着眼睫打在挺直的鼻梁。
齐莠怔愣,“……你怎么来了?”
齐管竹睁开眼,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回家发现你不在,我明明记得你今天没课,打电话也不接。”
“啊。”齐莠小小出声,“我静音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