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觉得在做梦,床铺上已经没有人,空荡荡的卧室到处都是齐管竹的气息。
他从衣柜里随意找了件他哥的衣服套上打开门走出卧室,地上的啤酒罐没了,地面干干净净,客厅开着窗柔顺的风夹带着花香吹拂而来。厨房有流水声,他转过身,齐管竹正半倚着橱柜歪头看他,又是那副挟带慵懒笑意的表情,春风柔和了男人锋利的眉梢,悄然敲动少年心弦。
齐莠匆匆低下头,搞不懂自己在瞎激动什么劲儿,暗暗唾弃自己。
“蛋包饭?”厨房里齐管竹问道。
“随便。”齐莠看着自己的脚尖,动动脚趾,“我一会儿好像有课。”
“是吗?”齐管竹随口答道,“我记得你周三上午只有一节课。”
齐莠停了停,“你背我课表背得挺熟啊。”
齐管竹装作没听出齐莠的话里有话,“谢谢夸奖?”
齐莠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趿拉着拖鞋进卫生间洗漱。
热腾腾裹着番茄酱的蛋包饭上桌,齐管竹杵在桌子边不走,说:“我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
齐莠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他。
“又是收拾卫生又是做饭的,我就没什么奖励吗?”他说着弯下身凑齐莠很近,不等齐莠反应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嘴唇但并不深入,将唇沾得莹润之后迅速回撤欣赏弟弟怔愣的表情。
齐莠半天说不上话来,最后看似凶巴巴地回:“你离我远点,我不跟你闹。”
齐管竹笑盈盈应下坐在齐莠对面。
“昨晚你睡着之后我给她打电话了,跟她说你在我这里。”快吃完饭齐管竹状似随意地提到蒋璐,“毕竟是她先联系的我说你不见了。”
齐莠放下勺子,喉咙处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胃里是暖的心脏却塌下去一块。
“我不知道……”齐莠声音里透出一种茫然,“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我现在还没想好。”那个女人——背叛了齐管竹的父亲,放纵自己在欲望的泥潭滚动又在肮脏的浑水里诞下他,把爱和束缚全部捆绑在他身上的母亲。他还没想好要以什么面目面对她。
“没关系,齐莠。”齐管竹把手伸过去捧着齐莠的半边脸,“慢慢来,不着急。”
齐管竹手掌温热的温度以及带有包容意味的眼神足以蛊惑人心,齐莠却冷静分析道:“你巴不得我永远也不回去吧?”
齐管竹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收回手支在下颌,不带掩饰地说:“有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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