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齐莠主动下来了,踩着他的拖鞋嘴里还犟着:“你以为我想来?妈让我问你下周长假回不回去,你最好别回来,回来妈又要念叨我。”
“我猜你电话没丢?”
齐莠没声了。
“发条短信不就好了?干嘛特意过来一趟?”
同寝室的胖子探出头来,“哎,齐管竹你少说你弟俩句,一会儿又该……”哭了。
齐莠没哭。但比哭还令人心疼,他抿起嘴角,眼角发红,垂落下的短短发丝盖不住眼睛。
齐管竹侧过脸观察,齐莠低低哑哑说了声“滚”。
齐管竹自然没有滚,从椅子上起来,把弟弟按在座位上蹲下身给他穿鞋,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齐莠,鞋带绑好了拍拍他的脑袋,“行了,别偷偷给我抹眼泪,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齐莠抬起头,“是妈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来?”他说那些不成熟的话,发泄自己的情绪,丝毫不管会不会伤到别人,“你躲着我干嘛,你以为我乐意见你?”
齐管竹叹了口气,手掌按在弟弟的脑袋上,“知道了,下周是吗?我不知道我这边什么情况,要是回去我会提前说。”
或许不会全世界的人都为齐莠停下脚步,但是他的确会为了齐莠停住脚步。
为了他的弟弟,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仅凭自己心意行动的少年,齐管竹愿意当被憎恶的对象,当不通人情的哥哥。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齐莠哭。
齐莠走后,宿舍空下来,齐管竹靠坐在椅子上,对铺的胖子再次探出头,“怎么,心情不好?工资又被扣了?”
“没。”
他坐不住,半小时后出门打算去操场跑步却在宿舍门口看到坐在楼梯上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