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肆意侵蚀着味蕾,他有点犯恶心,快步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猛地回头。
街道两旁灯红酒绿,人影匆匆,齐莠也想不通自己在期待什么。很快他转回头,从明亮的灯光下走过,走进黑夜。
他没看到更深的角落里的确有人跟着他。夜里星星点点的灯光,齐管竹点燃一根烟,明灭的火星燃进深邃的瞳仁里。他想到昨天齐若梅跟他说得一番话。
“那小子又不是小宝宝了,你没必要时刻看着他。”
“我需要看着他。”
“是他需要还是你需要?”齐若梅问,“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是你离不开他,你已经吓到他了!”女人用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齐管竹,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清她眼角的细纹,她也已经不再年轻,“那之前干嘛还要放他走呢?”
“……因为他提出来了。”齐管竹轻声说,“只要是他要求的,我都会答应。”
齐若梅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却管不住嘴,怒气冲冲说:“那他叫你去死呢?”
齐管竹眨了下眼睛。
齐若梅撸了把头发,有些痛苦地别开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她想到几年前,那时候公司刚刚稳定下来,她只身来到这所城市,来找齐管竹。
十九岁的少年,和现在的齐莠一样大的年纪,眼底满是戾气,对什么都不在意不感兴趣,听说父亲的遗嘱里有一份专属于自己的财产,歪歪脑袋轻易说出“我不要”。
她终归来迟了一点。
……
齐莠揣着心事,开门声轻了一点,没想到屋子里在争执,时隔几天他再一次听到母亲尖锐的喊叫。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良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齐莠下意识放轻了动作,伫立在玄关,门堪堪掩上。
良辉的声音太小了,他只隐约听到一句,“……那也是迟早的事。”
“但不是现在。”蒋璐语气坚决,“不能是现在。”
“为什么?”良辉的声音也大起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的好儿子回来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要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
齐莠的手抚上鞋柜,他该知道的,他隐约想到什么。
关于那个秘密。
卧室里传来母亲的哭声,齐莠挪了步子,一点点往光源处走近。
良辉叹了口气,手轻轻搭在女人的臂上,“你……哎我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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