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还滴着水,睫毛上也沾着,落在领口,融进带温度的皮肤。
两个人落座,齐莠始终低着头,齐管竹察觉到不对劲却没有第一时间指出来,他在等,等齐莠主动说。
饭吃到一半,气氛简直凝固住,齐莠果真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齐管竹没像往常那样劝他多吃,饭桌上安安静静,齐莠忍不住抬头,看到齐管竹那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神情,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他恨透他哥冷静从容的模样,天塌下来都可以一笑而过的样子,永远运筹帷幄的样子。
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齐莠还坐在上面只不过退出去好远,胳膊抻直了撑在桌子边缘,头低着,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去找她了。”最后他以这句话开头,声音颤抖着,“你又骗我。”他没打算哭,回家前想得好好的,一定一定要狠狠教训齐管竹,门打开的那一刻,闻到饭香,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顺着鼻尖一点点滴落,酸涩涌进胸膛,齐莠抓着桌边的手指泛白,“齐管竹我现在分不清你哪一句话是真话了。”他抬了头,呜咽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像受伤的幼鹿,“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齐莠原本不想了解那些秘密了,但是现在它们成为横在他和齐管竹之间的一道墙。
他该如何打破它?
“这也太奇怪了吧!你和妈都是,你们一直避讳的究竟是什么事啊?!”齐莠擦了把眼泪,嗓子里挤出声音,“就不能告诉我吗,我就没权利知道?”
齐管竹的脸埋在阴影里,是齐莠见过许多次却未曾读懂的神情。他动了动嘴巴,说出的话却把齐莠最后一点期望也击碎了。他总是这样,不留一丝余地,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