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他们到达学校,蒋璐直奔办公室,高跟鞋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出声,齐莠跟过去,被等在办公室门口的女教师拦住了,说陪他在外面等。
“老师,我哥怎么了?”办公室不断传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完全听不清,齐莠不由有些着急。
那老师犹豫一下,本来没打算回答,齐莠又说:“我叫齐莠,齐管竹是我哥哥。”
女教师“哎呀”一声,“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啊?”她看了看门,又看看齐莠,“你哥哥和别人打架了。”
“打架?”齐莠更加着急,“他被人打了?”
“哪儿能啊……那小子猴精,仨对他一个愣是没占到一点便宜,而且是他先挑衅的别人。”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女教师顿了顿,“你就别担心了,这事留给大人解决,其他三个学生都是外省的,父母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估计一会儿你就能去看你哥了,他现在从医务室躺着装死呢。”
果然没一会儿蒋璐从办公室出来,一面倒退一面鞠躬道歉,牵住齐莠的手,她问旁边的女教师,“不好意思,请问您知道医务室怎么走吗?”
两人到达医务室时齐管竹已经坐起来了,坐在病床旁边的圆椅上,歪头靠着墙壁不知看向哪里。
蒋璐一下松开齐莠跑过去,齐莠却没有了向前的勇气。他远远看着齐管竹,突然觉得很陌生,齐管竹一直是个很温柔的哥哥,家里任何东西都以弟弟优先,齐莠偶尔调皮惹事,他教育一番后就自己背锅,就连和朋友出去玩,都会问齐莠要不要跟着去。齐莠也很听话,知道自己跟过去其他哥哥姐姐不自在,每次都乖乖摇头,然后齐管竹就会说:“那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可是现在的齐管竹眼角嘴边都是淤青,指骨更是渗出血,血迹还没有擦干横在手背上,眼睛像没睡醒一样半阖着,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