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把烟屁股丢进下水道里,“别怕啊,你让我打你,我一是岁数大了打不动了,二是我也不定能打过你。”
“那未必。”
“哟那来试试。”林以雄冲着李鸢撸袖子。
“试试。”李鸢真作势要站起来。
“哎去去去去,要打也不在外头打。”林以雄扽他胳膊,又沉默了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讲,你老子我现在呢,心情很复杂,语文不行我又讲不上来。你讲难过吧,还好,也没到那地步,你讲高兴,那肯定不会高兴,那肯定不会比你带回来正正经经儿媳妇觉得舒坦。但怎么讲呢……啧。”
林以雄挠头,挠完左边挠右边,“我觉得你确实很快乐。”
李鸢抿住嘴,看地,一只蚂蚁四处爬。
“真的,爸爸觉得你这几年都很快乐,整个人怎么讲……豁然,可是这个词?”
“是,语法上没毛病。”
“那图什么呢?”林以雄摆手,“其实也就……不图什么了。”
你的优秀,给了我相信你一定会过得精彩的勇气。
接不接受,是你留给做爸爸的我的任务了。
林以雄床上翻三覆四打滚睡不着,这话是他凝练一晚上总结出来的。人在面前,表达不连贯,这会儿再叫发个微信过去把这话说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了。倒想骂他你这个混账东西不学好了。老子儿子,就是这么迷。
彭小满李鸢晚上的这场酣战,持续到夜半一点。彭小满被弄得像根地里晒得衰萎的小秧苗,软在李鸢怀里耷拉着脑袋,发际都被汗水浸湿了一片。李鸢驾着他冲澡,背他到床上,把魂儿飞了一半的蔫黄瓜儿丢进薄被子里,边角掖好,又像在包裹一块奇珍。彭小满说话都吊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