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草坪,掉下去也没事儿,我胃快给你勒出来了。”“你快闭嘴吧。”李鸢把人往里狠狠一拽,勒得更紧:“掉下去我就跟着一起跳。”
四十大几平,里外拾掇出了两澡盆的鸡零狗碎要洗,想躲懒,理由通常是:东西得泡才洗得干净。结果时常一泡一周,泡得盆里的水发黏。彭小满督促自己外出住,万万不能拖沓成那样儿,立锥大小的洗手间,搬了俩马扎,一人坐一个,围着盆揉洗。东西零零散散沉在喧起的沫下,捞鱼似的瞎摸,哗啦啦水响,李鸢有意,三番四次抓水下的彭小满的手,被擒也不躲。沾了沫子,五指又滑又黏,触感就暧昧,彭小满拇指刮他指端一下,舔了下嘴巴,李鸢就松开,捞出张灰扑扑的枕套揉,望眼顶上方寸的飘窗,旧得有残垣的意味,又掖着矩形的软光,放任的响亮。
“凯爷说国庆来,探亲。”李鸢笑了一下,“我跟他说我跟你外租,他怒了,说我俩非法同居,赛天堂。”
彭小满哧声,乐喷:“赛天堂什么玩意儿啊跟夜总会一样,他来我就不回家,让奶奶把衣服寄回来。”
“他顶多来三天,你提前回提前来。”李鸢又捞出个冷水壶,“我跟你一起,提前买票。”
“嗯,特价机票也行?”彭小满捞出壶的盖,抹净了沫子给他。
“行。”李鸢往上一盖,叮的脆响,“不过特价票国庆应该没有。”
“你有没有怕怕的感觉,虚了吧唧的,就刚才开始?”
彭小满问,李鸢没紧跟着说有或没有。
虚我们本都愿混迹人群,却为你旁逸斜出,率先摸到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