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彭小满手插兜,贴李鸢近些,拉高卫衣领围上嘴,被他的一层气味荫蔽上,“说了,都特么表示很开心,说我走了就往我床上堆行李了,我真日了。”
李鸢乐,捻掉他眉上的一颗细绒,“就没问你?”
“问了,我这扯谎跟翻书似的嘴,就说处了个女朋友,不乐意住寝室,我得陪。”彭小满扭脸冲他吐舌头笑,“还撺掇着非冬天来煮火锅,回头真来了,烦请少侠女装示人。”
李鸢挑眉:“行,也不怕被说口味重。”
“别自谦呀。”彭小满又提了提罩在嘴上的衣领,单露着双淡褐的眼,晶亮慧黠,弯出虹型,“肩宽腿长的,女装你也是超模那挂,我是上辈子积德才能泡到你。”
李鸢失笑,要是没人,他就按着他头吻了。
彭小满头回来看房,四楼,拧开锁推门环视一周,就一想法:真特么脏。陈设发旧,四处蒙着细尘,空气里浮着层烟蓝色,不临阳,墙上结着团团淡黄水印,霉味儿黏重。眼皮一撩,卧槽拐角旮旯缝儿那蜘蛛开年会呢吧?向下一掸,赫然火机那么大个儿的油亮蟑螂,正大光明就从眼皮子底下溜达过去了。大扫除那天,是场硬仗。
“我算……知道为什么租金这儿还行了。”彭小满听着李鸢进屋合门,“我觉得这里半夜兴许能闹——”
李鸢照他脸来了一口响的,嘬完了,头搭他肩上温淳地看他,也不说话。
讨宠的逼迫,撒娇的审视,这么个酸嗖嗖的意思,彭小满最受不了他这个,心尖儿麻酥酥地一涨,回看他,摸着他脸,顺到眉眼,摩挲着问:“我俩是不是挺久没亲热了。”
李鸢抬了下眼皮,意思说你还有逼数呢,自己数数看。
“你忙我也不闲呐,又不在一学校,光挨着有屁用,还是得睡一块儿。”扳正他脸,抬着下巴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