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的时候勾选服从调剂,基本十拿九稳,说我省排名还行。”
李鸢扥过他一只手,放到自己腰上贴着,回头问:“兽医学跟畜牧养殖不考虑了?”
彭小满卷着书又抽他一下。
李鸢迎着水唧唧的黏风乐。
“老班还问我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李鸢突然也想知道。他从来没问过他,被告知他自己是个没什么抱负和理想的人,就信了。但硬要说一个呢?
“我以后想当语文老师。”彭小满说完自己笑了,赧然似的,“是不是得为中国教育界默哀三秒?”
李鸢没急着怼,脑补了下他大宝贝儿西装革履站讲台上指点江山的样子,差点笑,差点硬。
“结果老班骂我分科的时候选理就是脑子进水。”雨后夕阳的颜色淌到路上,彭小满对着天盖张了下五指,五指缝里就染满了米红,“他说那就可以定目标考研了啊,考985的汉语言文学。”
拐弯遇上乌南江,虹桥散了,沿着滨江路,鹭洲是江心漂浮的一片森绿的叶。
“我觉得挺好的。”彭小满抓着座椅向后仰,吸进口水汽,“能进步,有目标,就觉得能离你很近。”
“你不努力也能离我很近。”李鸢补充:“负距离,无间隙。”
“非要在我耍文艺的时候说黄么?”彭小满蹬了车身一脚,车身一晃。顿了一下,他翻开手里的志愿报考指南,抽出里头夹着的一张折起的纸,展开,捏了李鸢腰一下,说:“大宝贝,我给你念一封情书吧,不用谢。”
“什么?”李鸢挑眉笑,“哪抄的土味情话?”
“我特么给你车胎踢爆,不念了不念了。”
“念念念。”李鸢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