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哎!”游凯风隔着人群,冲他晃着手里的文件袋:“鸟~鸟诶~我的鸟~”
青天白日的,好似当众说黄。李鸢远程射过来一眼“你妈炸了”,俯身朝身边正向考生家长答疑的魏玉珠说了句什么,摘了脖子上的挂牌,弯腰拿了两瓶矿泉水,挤过来:“叔叔好。”
游健有他丢不掉的包袱和疏于练习的不拿手,游凯风很明白,看他抬眉朝自己望,就解释说:“这李鸢,我同班同学好朋友, 学习大拿,提前走的利大应用物理的保送。”
“仪表堂堂的。”游健笑着颔首,接了李鸢递过来的矿泉水:“谢谢你,我是凯风爸爸。”
李鸢挺诧异的,他印象里,游凯风和他爸关系算堪称水火不容;又随即想得明白,明白父母辈的惯性思维里,是没有什么积年累日的针锋相对,不能在重大的一天得以短暂的和解。
游健擦干净镜片,点上根烟,把伞递给游凯风,说了句“看着进场时间”,就自己躲进校门口的宣传栏的檐下,抬头阅读各色校内公示与表彰,算躲避了交谈。游凯风见他走远,一叹,摸摸鼻子对李鸢标准假笑:“世界要大战,我看我老子昨晚怕是吃错了降压药。”
“很尴尬?”李鸢问得一针见血。
“那是非常尴尬。”游凯风摇摇头,差点儿就要摸烟出来,“我就根本……已经忘记怎么跟他好好相处了,真特么难为我演技。”
李鸢笑笑没说话,过会儿手搭上领口,“看个东西。”
“什么大宝贝?”游凯风往他拉开的敞口里看。
是个纹身,新的,边上一周皮质还红肿没褪,游凯风英语再次也不至于这句也看不懂:forever with you,与你永远。
“草,不是。”游凯风愣了半晌没说话,耸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