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简直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一句七言诗引用得精准劲健,一桌人乐得够呛。
陆清远桌下踢他胫骨一脚,比了根颀长的中指:“滚蛋!”
苏起笑笑没说话,迎风拨了下短发。她这静静就好比是个软性的提醒,让所有人都明白,都忌惮,都谨慎又谨慎地绕过去。绕过即是彭小满,也避免些敏感的,跌宕的,未解的是是非非,而气氛温融地谈起了自己对这个转学生的初始印象到最终印象。说来说去,就是个完美人设逐渐崩塌成乡土谐星的过程。
“真的,就一个想法,精致还高冷,一定是个不爱说话的主。”缑钟齐推了下眼镜,又拍死了只蚊子,笑:“结果真就没怎么说过话,坐那儿也不吭声,还动不动仰望四五度角看窗外。”
“我当时……可能在想今晚数学作业抄谁的,都不认识。”彭小满摆摆手,随嘴自黑:“其实都是假的,你不知道让一个缺心眼扮高冷有多难,我毕生的演技都交代进去了。”
“结果你跟李鸢拉架那事儿我真没信,在我眼里你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周以庆下巴冲李鸢抬抬:“李男神,在我眼里就是没事儿不跟你交心的小聋瞎,小满你就是个拒人百里外的小公举。”
李鸢光笑不说话。彭小满一哆嗦,扔掉签子,“别侮辱公主这个词了。”
“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阴嗖嗖的,别是个玩心眼子的。”游凯风又来口哈啤,“结果偷完枇杷就破案了,也是个脑子不上弦的。”
续铭补充:“还是个段子手。”
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