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会儿走,急什么?急了又得吐。”
“得多久啊?”周文皱眉不耐,拖长音问。
“我哪儿知道啊?看你。”护士不动声色地白他,翻着文件,蔑笑:“看你什么时候你身上没酒味儿了你走,急诊室都让你免费躺了你还不满意啊?”
“嘁。”周文胳膊搭上眼,躺平蹬了下被子,轻声:“免费个鬼。”
“爱信不信。”护士挺不快活的,烦人找茬,敲了下笔提高声音:“爬着出去,出事儿别来找我们医院麻烦。”
“你——”
“有粥。”李鸢生怕周文蹦起来不三不四再他妈把派出所人招回来,把门口刚买的甜粥往他手上一塞,打断他满嘴的废话:“先吃,宿醉了吃点淡的吧。”
被烫的一愣。周文瞄眼干干净净的小餐盒,顿了顿,才耸眉,慢吞吞地笑了下:“谢了啊。”
李鸢还是不愿意跟他相处,这个人有多让人不舒服,一句话就能让他明白过来。
“你这种娘们式的温柔是遗传舅妈么?”周文手垫着后脑勺,摸着餐盒看他,问。
李鸢没搭理他,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掏手机出来看。周文动了动腿,没穿袜子,拿苍白的发青的脚尖轻轻出了李鸢膝盖一下。那刹那的触觉难受得李鸢浑身的不适,还是被舌舔了一口的,凉丝丝的恶心感。他熄了手机屏当即站起,说:“躺好了出来,我外面等。”扭头要走。
“哎我不碰你。”周文喊,抬手做个投降的姿势:“我不脏,我又没病。”
李鸢觉得他是跟彭小满待久了,阅读理解能力突飞猛进,他在周文的话里读到了示弱的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