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忍不住我就要拟些莫须有的东西聊以安慰。李鸢不怎么表述,但稍可以把一些东西用近乎肃杀的直视看得很白:有些人可交,有些人则是隐患不能相处。其实未成年就可以看得清心性了,不必等以后。
被游凯风惹起的一阵的小小喧闹里,便响了一声突兀又不合时宜的嗤笑,嘲讽居多不怎么善意,“好学生不学讲话就不管了是吧?”三开的大白卷,被在他桌子上翻得稀里哗啦响。
话有所指说的也不怎么客气,缑钟齐听了,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便依他意思地闭了嘴,摆手投降和游凯风休战,转过身子继续去看卷子。倒是游凯风听了别扭,左右扭着下巴,兼着右眉一耸,朝声源望过去,“哎,你这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跟谁呢?”
说话的是个理科全能,唯独语文英语次点儿,两项短板合力拍得他眼冒金星,咕噜咕噜滚下了年级前二十;问题问得倒勤,开夜车开的也苦,奈何挣扎再三,也蹿不上前茅的名次。满脑袋不成熟的通红闷痘,唇上缀着刮不净的两抹淡灰色的小胡子,镜腿在太阳穴边留下两道油腻的白印子。
这人就好穿高贵色,淡紫深紫黛紫,说远看过去是一坨葡萄,葡萄得说,别他妈拿我类比,哪个东西被当做形容他的喻体都得甩锅翻脸。于是便形容不清了,简单粗暴点儿吧,一坨含含糊糊的紫。
含糊紫推了推眼镜:“有你什么事儿?”
一句话迎了游凯风面门怼了他老人家G点,他还就是个好狗拿耗子的人,乐不颠颠地歪着头反问:“那我跟他说话,又有你几毛钱的事儿?”
“晚自习不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