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取回人家骨灰戴在身上,而“他”不动声色的潜伏在身边,轻易地让自己迷了心窍——至今想来依然全身发寒。
迟筵神游天外,有些走神地想着,叶迎之也不可能怀着自己的孩子,自己怀着他的孩子倒有可能。
他想不透自己怎么和对方发展出了如此旖旎的关系,甚至有些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对方戏弄报复的一环。
不要用人心去揣测鬼怪,不要去奢求他们还和人一样具有情感情爱。这是从前一位道长告诫他的,也是他见过的那些驱鬼除魔的“高人”们的共识。
迟筵垂下眼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镇邪符。反正,今天一切就都会结束了。从此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最多不过是逢年过节时再悄悄溜去叶迎之的墓地给他洒扫祭拜一番——虽然他甚至没有光明正大去祭拜他的身份。
迟筵中午在外面转得也没有胃口吃饭,等到平时快要下班的时间惯性地开去了常去的超市买了当日新鲜的虾和蔬菜,最后像过去一样拎着满满一口袋食材赶着饭点站在了自家门口。
叶迎之打开门,接过口袋看了一眼,责备道:“怎么又买虾?不是说以后水产海鲜都不给你做了么?”
迟筵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可是今天的很新鲜!……只吃一次也没有关系……吧。”
他突然想到,以后不管是人是鬼,都没谁会再管他这些事情,再给他做饭了。
叶迎之颇为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从超市塑料袋里拿出一瓶红酒放在桌子上:“怎么还买了酒?”
迟筵勉强笑道:“今天周末。”
叶迎之笑笑没说话,拎着菜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