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儿住一夜,明天早上再回去。容若说还是回家吧。
哥哥在他上出租的时候叫住了他,有些迟疑地说:“容若,爸妈他们那里,我要结婚的事先不说了。我到时候自己说。”
容若点点头,最后说:“哥,做什么事,尽量不要勉强自己。”
哥哥也点点头。
容若后来看着厦门街道清冷的夜灯时想,什么是勉强呢。要是什么事都随着性子来,说不定将来还会后悔。
他坐着大巴回家了。在路上稍微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下。脑子里想着老哥每次见都更憔悴一些的脸,忽然有些不明白起来。
哥哥也许不是没想过要轻松一些,只是他终归是长子。长子有长子的义务。至少碰上像嬷那种情况的话,家里有个能干的长子是很重要的。如果都是像他这样的,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任何一个长子,几乎都被赋予了父母最高的期待。希望他能顶天立地,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希望他婚姻美满,最重要的是希望他传宗接代。
受到关爱就要付出代价。
大巴里是不开灯的。高速路两旁的路灯外就是一片朦胧。头顶的空调略略有些凉,容若心想现在的龙岩,估计要下起雨了吧。
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思,大概都差不多。
就算次子可以不婚不育,当个老光棍,长子怎么行呢?尤其是龙岩这种小地方,丧葬吉事几乎都还按古礼来办。
在总站下车时,估计都十点半多快十一点了。天下起了雨,开头还是小雨,走到家里时变成了倾盆大雨。容若回到家时,爸妈已经休息了。但是听到他开大门的声音,爸爸披着外套从楼上下来,看见他回来了,说:“这么晚啊?”
往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