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时间线,常远本科毕业应该6年了,这中间还差了一年:“那差不多毕业就来当监理了,这行业挺难的,你怎么想起入这行了?”
5年前的小事情得去问他的笔记本,他做工程干完就散,也没人会问他好几年前的事情,关于“入行”常远脑子里十分空白,他特别想说“关你屁事”,理智却告诉他不要激动。他顺了顺心气,摸出手机来记填土和玻璃自爆的事情,没抬头的说:“没想,监理公司通知上班,就来了。”
邵博闻继续当剃头挑子:“你这些年好不好?你爸妈身体怎么样?”
常远的步幅忍不住快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都挺好的。”
邵博闻觉得自己像狗啃刺猬,有种黔驴技穷,换个人是这态度他掉头就走,可是常远不一样,无论是那个永远都在窗口写作业的男孩,还是面前这个总爱玩手机的青年,他都希望这人总是开心的。
他猛然面对面的拦住了常远的去路,目光略微向下,大概是站了长相的便宜,显得诚信而有压迫感:“小远,见到你我真的特别高兴,我昨天向你道歉的姿势虽然有点滑稽,但诚意没打折扣。这些话你当狡辩来听也行,你以前跟我亲,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我有点受不了。”
“你病重那会儿,我的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样,在老邵家活了年19年,忽然来了对爹妈等着认,心里慌得很。按道理我不该迁怒到你身上,但事实它就是发生了,就我这个年纪,也不好意思拿年纪小来当借口了。我去S市认亲,回来你家就迁走了,之后找你,也没你的消息。”
“见面不容易,道歉你不收,补偿你估计也不稀罕,小远,你现在说句心里话,是不是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