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她本来漂亮的模样。捧着腰带的手被挡住了,看不到具体的恢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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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存伸手拿过腰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胡姬的双手——已经好了不少——又仔细看了看腰带上细密的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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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腰带一定费了她不少功夫,花纹精致繁复。她说是“这两天绣的”,显然是带着手上的伤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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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存把腰带迭起来,又塞回胡姬手里,说:“拿回去吧。”太容易睹物思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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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试图戒除胡姬对他心绪的影响,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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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见胡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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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掉了她的金丝,不仅仅因为这只狸奴抓伤了他,更因为他见到狸奴的时候就像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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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在她面前保持着曾经的姿态——理智、从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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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耐着想要看见她、抚摸她、亲吻她的欲望,忍耐着对她如野草般疯长的在意,就像他曾经忍耐着裴府繁复的规矩,忍耐着经史策论权谋治术的无聊,忍耐着父亲的严厉和疏远,忍耐着母亲因为父亲的妾室而歇斯底里的情绪,忍耐着对沉月音超出友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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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很擅长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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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忍耐会消弭一切看似浓烈的情感。他借此耗尽了幼时对父母关爱的期待,也耗尽了对沉月音的向往。再湍急的流水汇入深潭,水面都是平静的。他相信,一切汹涌的流水最终都会退去,只留下沉静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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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都是暂时的,利益才是永恒的。所以父亲和母亲维持着貌合神离的婚姻,所以皇帝不顾与沉月音青梅竹马的感情而另立皇后,所以每一个人都认真经营着自己的假面,让这无趣至极的戏台子不至于暴露出本来荒芜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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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真实,追求真相,却又害怕真实,掩盖真相。他鄙视如父母一般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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