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听人话的。”
李瑛想掐她脸包,忍下了好声再问,“身上真没哪里不适?”
她摇拨浪鼓似的甩头,从他身边滚到床下烤火,李瑛跟上又黏糊糊地亲了几回,被她以晚上不和人一个被窝为由赶去榻上。哪想第二日睡得沉,鼻间嗅到若有似无的渍梅酸甜味,猛一睁开眼,赵蕴早不知野到哪儿去。屋外拴着竟是昨夜跑丢的大宛驹,气定神闲朝他打个响鼻,一颗少男之心又碎满地。
不提李瑛这厢急得上火,赵蕴吃过解药神清气爽。她醒得早,跑得快,牵上马,沿着精心打探过的溜号路线入京。靠着秋猎前特意带着的安王府手牌,顺利入了西坊早市,人声沸鼎,皆是些热气四溢的早膳吃食,看得她腹中空空叽里咕噜。
见她衣裳打扮虽不整洁(九公主手脚太笨),五花马却饰金银,许是贪玩跑出来的大户人家娘子,卖蒸饼的可劲儿招呼道,“小娘子,买个饼不,不好吃包退钱。”
赵蕴看得眼热,手已摸上那笼屉边缘,被烫个激灵不说,小贩摊着巴掌直要钱。她这才觉察,荷包落在秋猎营中,身边连买饼的两枚铜钱都掏不出。
“去去去,连钱都没有,拿我寻开心不是。”
“我替这位娘子付了便是,喏,饼给她。”
求也难得的缘分,那曾见过两面的绝色胡姬阮咸,今日来早市预备挑几匹绫罗,好巧又遇着赵蕴便顺手替她解围。民间坊市贩售,自是不及各道州进贡奢华,赵蕴吃着饼道,“多谢阮娘子,回头叫我宫…府上婢子送些越州的花纹绫来。”
“花纹绫?”凑巧一对璧人照影成双,碧绿瞳色的清俊少年从隔壁书铺探出头来,“不是先前赏赐给阿姐你……小九姑娘,你怎么跑出宫来…”
阮咸两记眼刀止住他废话,示意他边上去别添乱。赵蕴却是不听她使唤的,奇道,“你?你不是那日内教坊奏箜篌的,名唤、名唤什么来着。”
“慕容隐。”他倒也不怕气着阮咸,大大方方地朝赵蕴拱手施礼,“见过小九姑娘,本是想在宁妃诞辰后便来寻你,只可惜。”
“可惜什么,只是忘了这茬。”赵蕴调侃他道,“无妨,你既有阮娘子相伴,何需惦记我。”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阿阮,阿不,阮娘子见我同是室韦人,平日在这西京内多加照拂,今晨也不过是凑巧碰上。”慕容隐一着急,官话都快说得烫嘴。
“倒是没得那么油嘴滑舌,讨人喜欢了些。”
赵蕴掰了块饼分他,又叫慕容隐愣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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