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赵蕴的回合一只手就行,无非是私心不愿她去瞎玩,编个借口说今日先生安排了功课,赵起让他来陪她诸如此类。鲜少他这般扭捏不语,原本他说一不二的性子,见着赵蕴却散成林间清风,低声呼啸而难辨其形。
“殿下,山中寒冷,若无别事,尽快与我回去为好。”
“你白日在御前,我阿耶可曾与你说些什么?”赵蕴便不再拐弯抹角,也与他有话直说,“他是不是和你说,要让你我成亲,目下你又是何意?”
他的眼底流动着平静无波的熔岩,是无需言语便看穿她似的灼热,已替代他欲倾诉的种种。
赵蕴见状无话可说,只摇头背过身去,牵着马儿向山顶走去,李瑛便紧随其后,亦不作多言。一时又是寂静,他只得往前望着那窈窕身影,呼吸声渐放缓,到那满轮清月映照眼底,她回头,亦是欲诉无门的戚戚哀容。
“你都知道我往日所作所为,何必如此。”
经年累月被管束着,就像那驰骋半回又勒令止步的大宛驹,倒是教赵蕴只憋闷着万般无奈,却无处消解,见李瑛痴心不改,还为他叹惋怎有人自投罗网,不愿逐那广阔天地,只要偏安一隅。思及旧爱,她却也懵懵懂懂中,明白深情何用,有时是执念作祟,自个儿都难逃此劫,何必再道貌岸然,劝旁人放下。唯独只因,她才是这解局的谜底。
李瑛上前道,“殿下若真心爱慕旁人,李瑛自不会再讨没趣,然今日既是问我何必如此,只因那简叁郎,实非良人。”
“你,你干嘛污蔑他…阿涬他,好得很。”若说有多好,却被白日詹瑞那番劝诫哽住,再听李瑛缓缓道来。
“事不过叁,此回我劝慰殿下后再不会多说一句他。殿前金榜题名,再赴扬州治水,迷恋权势更胜情爱,教常人看来,岂非人之常情。”李瑛只道破釜成舟,今夜说完听赵蕴随意发配,思及那赵起还在京中,更忧心忡忡,“然我看来,不过顽劣之辈。再者,他母亲柳氏曾为官婢,若只攀附殿下,何能洗涮过去屈辱。”
“他、他母亲曾为官婢?可柳氏不是,醉春风的……”
“既是屈辱,何必与外人多言!”李瑛叹道,只见是山中无人,他便和盘托出,“柳氏灭门之祸,其时我不过叁岁,倒不知悉细枝末节。动辄柳、萧两族共计二百叁十五人,男子皆是问斩,女子充入宫府为奴,简家柳氏当时年岁较小,不知为何沦落进醉春风,也就是现今京内的金粟珠垂。”
若是乐伎还能落得几分清名,而入了贱籍又沦落烟尘,非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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