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将卫峥气个半死。
他死后发生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死之前,他却知道,柳贵妃手中握着某样能颠覆朝野的东西,是皇帝给她们母子留下的后路,那东西是什么不好说。
宋时瑾曾猜测过,或许是即位诏书,更或许是传国玉玺。
彼时卫峥把持朝野早已是无所顾忌之态,然无玺书则王言无以达四海,没有诏书他则名不正言不顺,自然要忌惮。
至于柳贵妃为何一直没有拿出来,同样也是在忌惮着卫峥,朝臣逾大半数被笼络,卫尧又年幼,拿出来便是死路一条,勇先自安谋定而后动,是她的生存之道。
人人都向往着至高无上的位置,孰知高处不胜寒,寡人之称理有固然,帝王的一生就真的能事事如愿吗?不然。
所以对这个位置,他没有半分想法。
思索半晌后,宋时瑾握着玉佩的手一紧,猛地睁开眼睛,唤了莫缨进来。
“主子,您找我?”
帐子里没有点灯,四下漆黑一片,宋时瑾淡淡开口:“你亲自去知会师傅一声,就说我旧疾复发了。”
莫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慌忙道:“主子要不要请老爷来看看。”
宋时瑾叹了口气,“不用,你只知会一声便是,他知道该怎么做。”
莫缨想了想,顿时明悟:“属下明白了,属下立马就去!”
一夜无眠,第二日卯时,宋时瑾整兵之后便拔营向着京城而去。
他骑着战马,晨曦将铠甲映衬得寒光熠熠,身后是黑压压的将士,踏着齐整的步伐扬起漫天尘灰。
皇帝昨日闻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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