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官者不得先多士”,不能点他做状元,于是,皇帝钦点冯京为状元,沈遘成了当年的榜眼。
此后沈遘先是通判江宁府,期满回京,参加入馆阁的召试,他选择试策论,写了篇《本治论》。皇帝阅后大为赞赏,道:“近来献文者动辄写诗赋,却不如此文实在可用。”沈遘遂顺利进入馆阁,除集贤校理,不久后又像状元冯京那样,得以修起居注,又迂知制诰。怎奈后来父亲沈扶犯了点事,他便自求补外,先知越州,后徙杭州。
一日沈遘召杭州官吏春宴望湖楼。此时杭州民众无人不知钱塘沈郎大名,听说他设宴楼上,凡往来乘骑者,到望湖楼前都会下马步行而过,以示敬意。唯有一位士人例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大咧咧地骤辔扬鞭从望湖楼前走过。
沈遘在楼上看见,问此人身份,有人答说:“是名士任康敖,善吟咏,有才名,所作《薄媚》曾在城中传唱一时,世人皆知。因此心气甚高,自觉下一科的状元就是他了,故而常有狂妄之举。”
沈遘当即拍案,命将任康敖抓住押于楼下,且让人取来笔墨,当场写下判词:“今日相逢沈紫微,休吟薄媚与崔徽。蟾宫此去三千里,且作风尘一布衣。”
写罢掷笔,命兵卒将任康敖推出去,于楼下就地处决。
“你杀的,不仅仅是任康敖。”香橼子道,“我蒙兖国公主恩典,得以归家侍奉双亲。父母带我回故乡杭州,一是为安享晚年,一是为一心愿:杭州人杰地灵,望能在此为我觅一位才士为夫婿将来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沈遘嗤笑:“最后他们找到的是任康敖?”
“是。”香橼子怒目瞪沈遘,切齿道,“那天任康敖刚到我家下了聘礼,一时愉悦,走至望湖楼忘记下马,虽然轻狂,但何至于死?”
沈遘淡然道:“且不论他是否该杀,你先把此后之事说完。”
忆及当年事,香橼子心中一恸,不由得落下泪来:“任康敖死后,他家人悲痛之余受小人挑拨,觉得是我八字,为他招来杀身之祸,便召集族人到我家大闹,索回聘礼,打砸一番,还指名骂我克夫。我父亲原有心悸之症,受此惊吓冤枉,当天病发,弃我母女而去。我母亲思念父亲,又见我背负克夫罪名再无人提亲,于是终日悲泣,不出半年也郁郁亡。”
沈遘了然:“所以你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我。”
“不是吗?”香橼子冷道,“沈知州如此草菅人命,罔顾大宋律法,胡乱判决,导致两户人家遭此大祸,难道不该为此付出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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