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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金水知道,席瀚心里一直惦记这事,只是从不主动开口,但老爷子都这把岁数了,倘若不去找到那个叛徒,不帮老爷子出这口气,只怕老爷子将来,死也不瞑目。
席瀚嘴唇抖了抖。
他看向顾金水,半晌只颤抖着声音道:“好,我席瀚这辈子收了你这个徒弟,也算是没白活!”
席老爷子作为曾经古董店的大掌柜。
家底是非常可观的,古玩这行讲究的是眼力,眼力好,便能够捡漏,一夜暴富;眼力不好,纵然有万贯家财,也保不齐买了一屋子的瞎活。
但老爷子的性格本就不是贪婪之人,素来抱着宁要仙桃一颗,不吃烂杏一筐的心态,因此家里的藏品都是珍品中的珍品,诸如商周青铜斛,这个文物的造型可以说是从商周到明清花斛的祖宗,几乎每朝每代都要模仿这个造型仿造。
如此可见这商周青铜斛有多么价值连城,毫不夸张的说,这一件东西有价无市。
除此之外,还有宋代龙纽熏炉、乾隆年间御制古月轩珐琅彩内佛手果子外花石纹提诗碗。
“师父,您连古月轩的都有啊?!”
顾金水真是震惊不已。
古月轩的瓷器在业内那叫一个罕见,可以说很多收藏者一辈子都未必能瞧见一个古月轩瓷器。
席瀚脸上露出几分自豪神色,又不禁叹息道:“你师父以前可是北京鼎鼎有名的琉璃厂大掌柜,区区一个古月轩有什么,我还收藏了一件康熙的石青缎彩绣平金团龙衮服,那是正儿八经宫里流出来康熙穿过的龙袍,可惜啊,也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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