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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在身旁响起。
江景盛先是愣了下,随后沉声问道:“你在哪里?”
容清下意识地想找借口,还未等他开口,江景盛率先说道:“这么晚了,你在外面,我很担心你,是出了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容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语音里只剩下一片沉默,偶尔听见容清微喘的呼吸声。
“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江景盛眉头皱成川字形,着急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他快速地换了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往门外走去。
容清抿了抿唇,颓丧道:“容橙发烧了,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江景盛连忙开口:“我过来找你,是在市医院吗?”
容清:“不是,是镇里的医院。”
江景盛:“那我现在过……”
他的话还未说完,容清便打断了他。
“我打不到车去医院。”容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哽咽着,语无伦次地再一次重复:“这么晚了没有车,没有司机愿意接我的单。”
江景盛呼吸一滞,容清颤抖的声线隔着手机传入他的耳中,他闭上双眼,喉结滚动涌上一抹酸楚,声音沙哑道:“别担心,你先冷静下来,给她喂一颗退烧药,我很快就到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容清的低泣,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在他心底里蔓延,像往他心脏密密麻麻地扎着无数根针,疼得他喘不过来气来。
他无法想象,在这五年,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容清都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
容清给容橙喂了一颗退烧药,有着江景盛的安抚,他也渐渐地从激动的情绪里缓和下来。
其实这些年容橙半夜发烧的事情也发生过不少。
不知道怎么的,他这次会这样失态。
或许是因为做了噩梦,或许是因为打不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