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谢欢给薛时堰本就不干净的外裳又添一个脚印,怒道:“你敢穿这身衣服上床,我就把你连着被子一起扔出去!”
薛时堰沉默半晌,默默将外裳脱掉,只穿着光洁的里衣上床。
“昨日我骑马去找你时,恰好看见刺客伤人,便顺手给了一箭。”薛时堰解释道:“结果救的人恰好便是傅尚书之子,至于他今早为何会知道我在那处,想必应当是傅尚书透了信。”
“还真是英雄救美啊!”谢欢惊讶道。
“不算。”薛时堰环着谢欢的细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闷闷道:“举手之劳罢了。谢欢,你当真心里一点不难受?”
这话太过孩子气,谢欢禁不住笑出了声,在薛时堰的头上狠狠的搓了一把,笑问道:“薛时堰,你希望我心里难受?”
不等薛时堰说话,谢欢又伸手将他弄乱的发丝,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自问自答道:“我相信你,自然就不会难受。若是有一日我开始怀疑你了,才会难受。”
“你要是以后当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早些告诉我,咱们好聚好散也成,要是让我自己发现了,我到时候真的会把你阉了哦。”谢欢半真半假道。
听到谢欢这近似威胁的话,薛时堰非但没有生气,表情反倒还好上不少。
“不会的。”薛时堰将头埋进谢欢的脖颈处,咬着细嫩的皮肉,含糊道:“这辈子,只有你一人。”
他怕得只有谢欢完全不在乎。
“痒,别咬。”谢欢推了推他的头,想起身,又被薛时堰摁了回去。
“你自己睡会儿,我等下要去看贺疏朗。”谢欢无情道。
“陪我,”薛时堰拉着人不放,嗓音带着些示弱的意味:“贺疏朗皮糙肉厚,过不了几日便会好起来,用不着你操心。”
不等谢欢拒绝,薛时堰又道:“待天光亮些,你再去。箱子里有沈大夫给的金疮药,你等会儿一同带去。”
谢欢无奈,只能半躺在床上,薛时堰将头搁在他的小腹处,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听着薛时堰沉稳的呼吸声,谢欢昨夜本就没睡好,便也跟着打了会儿盹儿。
再次惊醒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营帐被照的亮堂。薛时堰的脑袋不知何时从谢欢的肚子上移到了旁边的玉枕上。
谢欢轻手轻脚的下床,从薛时堰说的箱子里翻出写着金疮药的瓶子,又拿了外用治伤疤的药一同揣进了怀中。
贺疏朗的营帐离着有些距离,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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