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陆星洲的心情似乎也慢慢地转好,不过这个地方显然也不是他们第一次来。
我看了看四周,问这里难道不会被人发现吗?胡杨说,没人会这么无聊。我说,可能会有小孩儿无聊地过来看一眼。胡杨笑了一声,说还真有,有次一个小孩儿看见这里被他们霸占,当场呆住了。我也笑起来,说那你们还不赶紧把这里还给小孩儿。胡杨说,后来跟他玩了一会儿躲猫猫。
渐渐地,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是浑身变得暖洋洋的,闭着眼睛的时候头还很晕。陆星洲和胡杨看起来非常清醒,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我靠在陆星洲的肩膀上,眼皮有些沉重。陆星洲见我不舒服,也学着胡杨一样盘起腿,让我侧着睡到他怀里。
那是一段之后想起来也很神奇的时光。在21世纪的现代社会,我竟然找到了一种非常远古、非常安心的感觉。我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有一阵子也喜欢找一个可以躲藏起来的地方,燃起那簇看不见的火,再次成为一个穴居人,而不是……而不是永远活在一种强烈的曝光中。
陆星洲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接着他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耳朵——先是最上面的耳骨,后来又流连到我的耳垂处。我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黑暗里的某一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醉了。
胡杨也问:“小宋醉了吗?”
陆星洲说:“可能吧,他酒量不行。”
胡杨笑道:“你说你让他过来干什么。”
陆星洲像是迟疑起来,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
接着他们终于聊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听得断断续续,注意力总是会跑到别处。
原来陆星洲的妈妈过来看他,正好是他登台表演的时候。结束后,母子俩在一起聊了几句,他妈妈摔了陆星洲的吉他,告诉他玩音乐终归是“不务正业”,他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忘记这些。
胡杨不屑一顾,说你听听得了,当耳边风听了就忘。陆星洲说,她这两天要参加学术会议,不然不会来。胡杨说,你妈就是觉得你不听她的话,你别理她就行。陆星洲说,我没理她,以前想和她好好说话,但是最近我也不想说了。胡杨叹一口气,不过你妈是控制欲太强,我妈是快要彻底忘了我,各有各的难处。
我没头没尾地听了一遍,虽然没有彻底了解,但总归知道了一个大概。
陆星洲的手插进我的发里,又像是摸小狗一样摸摸我的额头,忽然说:“小宋应该和我们不一样,他经常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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