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聚在一起经常也不干什么,很多时候都只是无聊。
“不过有时候也会被叫过去撑撑场子。”向迪一脸深沉地说,“一般也打不起来……你知道打群架的精髓是什么吗?”
我很好学:“不知道。”
向迪说:“精髓就是在于双方的气势,真的打起来很少。”
有时候向迪又对我说:“宋安南,你还是回学校去吧。你老是让我帮你抄作业,你到底学了什么,明年不都要高考了吗?你别给我考个大鸭蛋。”
一群混混附和:“对!向哥说的对!”
我:“……”
我很想告诉向迪我的成绩也没多好,可能最后只能勉强考个大专。但向迪催促我学习的心始终如一,连带着他的混混朋友们也突然对我关心起来。
高三那年,我就在一种本不应该存在的“望子成龙”气氛中,成功突破自我,告别了大专,考上了一个二本。
出成绩后,向迪兴奋地说要给我开香槟,不过大家都很土,最后只是喝了一箱百事可乐。
向迪自然没有继续上学了,我和他重叠的人生轨迹本应该到此为止。但巧就巧在,向迪他二舅在我上大学的城市里开了几家饭馆,高考之后向迪被他二舅叫去帮忙,所以那个夏天,我和向迪还是一起离开了我们的家乡。
我茫然地开始上大学,向迪茫然地开始在他二舅饭店里打工。向迪有空的时候会来学校附近找我吃饭,见面了发现我们虽然干的事情完全不同,但都拥有了一张疲惫异常的脸。
我说:“大学里事情好多,管得也比我想象中严格。”
向迪说:“我二舅,当代周扒皮,把我当牲口用。”
我们相视大笑,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可靠的出口,我骂一句,向迪骂一句